一月中,
和滿音, 富美, 聖芬到虎豹溪來健行.
回頭時, 經過一座L型古厝,
院子邊的門口有一隻中型狗,
正對著我身後的人叫個不停.
原來, 這是我們剛剛在路上遇到的狗兒.
比牠的主人早一步回家,
蹲在家門口,
等著迎接主人.
背後腰間插著柴刀,
肩上扛著鋤頭. 主人下工歸來.
這狗兒出門幾步,
接了主人,
就跟在主人身後進入家門.
我問主人: 我可以在這裡照幾張相嗎?
主人說可以.
“祖先留下來的,
都塌了.”
他說.
他指的是這屋旁坍塌的部分.
坍塌沒關係, 我就喜歡這樣的頹圮.
其實早先瞄到這部分,
我就有踏破鐵鞋無覓處,
尋到寶一般的狂喜.
這石牆,
石徑,
青苔,
鐵鏽,
麻繩,
與薇蕨,
還有這恰到好處的光影,
讓人想起楊恩生, 謝明錩等人的水彩畫.
貪婪地,
我舉起相機,
汲取著天賜的滋補.
不住地吸吮,
直到滿腹,
心靈也得到飽足.
正廳外, 廂房邊曬著棉被,
也給他照了幾張.
真感激主人給了這樣的布置,
這樣的題材.
陶然其中,
一時之間竟忘了友人何在.
等回過神來,
富美早已不見,
聖芬和滿音更早就消失了蹤影?
啊, 我一定讓他們久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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