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著音樂台右側第二棵肯氏南洋杉
最上頭數下來第二個分叉處,
跟媽媽說:
你看, 那就是喜鵲的窩!
我說:
好像有小孩在裡面了.
媽媽說:
你不會到斜坡上看,
搞不好看得到.
往音樂台上ㄧ站,
倒是看到旁邊另一棵更高的南洋杉上
也有一個大鳥窩.
媽媽心中有個疑問,
她說:
喜鵲剛才把蟲子吃下去了,
不是銜在嘴裡帶回家去.
然後, 我們就猜啦:
搞不好真吃下去啦;
搞不好 放在嘴裡, 和了口水嚼碎, 再吐給小孩吃;
搞不好 他們也會反芻!
其實, 春暖花開時節, 搞不好他們還沒有小孩,
但是
能想出這麼聰明的答案,
我們覺得很滿意啦.
說著說著,
已經來到五色鳥今年的家了.
指著樹洞,
我很有經驗地賣弄:
第一次來, 看到樹洞淺淺的;
第二次來, 樹洞更大了, 裡面有袋子了;
這第三次來, 好像門口又大了些.
再帶媽媽去看五色鳥去年用過的
幾個同一棵樹上的兩三個窩.
指著及腰高度的那個樹洞跟媽媽說:
你看7字形的洞.
媽媽用手去探探看,
說: 裡面溫度比較高.
我也試了一下, 果如其言.
我繼續賣弄說:
你看, 剛好都在苦楝樹上.
之後, 帶媽媽去看老鷹的窩.
這沿路, 我就跟媽媽說:
第二次來, 沒看到五色鳥,
倒是在這路上遇到一位太太
溜著一隻乖巧的澳洲折衷鸚鵡.
人家太太還很好心地讓我為這隻大一點的
“五色鳥”拍照呢!
往平東路的出口走去,
也就是和平東路中間那個入口進來左手邊第一棵大榕樹上,
我說: 那就是老鷹的窩了.
(真不知如何用閩南語來表述鳳頭蒼鷹給媽媽聽,
沿路只說老鷹來得輕省.)
跟媽媽說:
公的出去覓食了,
母的在窩裡.
媽媽對那蒼鷹的窩表示懷疑,
她說: 外國影片中的窩, 不是都很大嗎?
我想媽媽是把蒼鷹想成白頭禿鷹, 或蒼鷺了,
所以有這種期待.
不過其實, 來了三次, 壓根兒就沒看過甚麼老鷹鳳頭蒼鷹的.
充其量, 我只是道聽塗說.
聽媽媽這麼一說,
看著這個不夠堅固的窩,
我也開始懷疑 自己會不會說錯了啊!
(這隻是我的baby Cooper's Hawk, 暫且權充一下.)
到目前為止,
除了聽到五色鳥的郭郭聲, 和老鷹在附近的啾啾聲之外,
沒讓媽媽看到大安公園裡的任何明星鳥,
只看到疑似的窩, 讓媽媽虛度此行,
真是深感抱歉.
訕訕然, 跟媽媽說:
走吧, 我們去找有果子的樹.
小鳥總要吃果子吧!
路上看到一群 人家正在餵食
會威脅樹上鳥窩裡的鳥蛋和雛鳥的松鼠.
我想著: 樹幹要不要包一層金屬皮, 讓松鼠爬不上去;
讓像溫哥華史坦利公園保護蒼鷺的窩免於racoon欺凌一樣.
但是, 此路可能不通, 因為我們的樹好像都種得太密了點,
松鼠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, 叫你沒輒.
走過雀榕, 沒看到五色鳥;
走過木棉, 徒然艷羨一群大砲兄在捕捉綠繡眼的影兒.
帶著媽媽經過旁邊走道, 要去看鄰近一棵榕樹上的鳥巢.
說時遲, 那時快,
媽媽說: 你看!
我說: 噢, 那就是啦!
真不知道開過青光眼白內障的媽媽的眼睛怎麼這麼厲害--------
常常像耶穌一樣說: 你看!
然後, 我眼睛一張,
就看到啦.
跟著五色鳥, 飛回木棉花上,
才跟鳥友紅隼聊了一下,
這就錯過了媽媽跟去的五色鳥的續集了.
媽媽和另一位鳥友看到一對!
一對五色鳥在同一顆樹上!!
媽媽看到五色鳥十分開心,
我當然更開心.
總是沒騙她ㄇㄟ!
陪媽媽去看它的老友夜鷺時,
正有一隻吞了魚, 卡住了喉嚨.
之後, 往池子北邊走去.
那裡一定有甚麼好事,
幾位大砲兄聚在那裡.
紅隼比劃了方向說: 紅尾伯勞.
另一位鳥友前輩 更安撫人地說:
慢慢過來沒關係, 這隻伯勞會等人.
鏡框後的你看不到鳥兒了,
他指引你:
現在在右側那裡,
現在在左側那裡….
在這個鳥的世界裡,
可愛的當然是鳥兒,
更可愛的卻是這些美麗溫暖的人情.
因為有這些陌生同行的慷慨熱心,
所以, 大安森林公園給予我們的
就不只是那花那鳥那樹的傳說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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